月份: 2022 年 3 月

我記得

一生一藝,一期一會──《我記得》

《我記得》播映完畢後,導演林俊頴和傳主之一的朱天心驚喜現身──套句朱天心自己的話:蛋糕完成後,放櫻桃的工作就顯得容易多了。
我不曉得傳主們和導演是否場場皆與觀眾互動,就像孤獨的深海藍鯨發出獨特聲波尋找同伴(朱天文語);不過,我上星期前往國賓長春影城觀看其他電影,的確親覩朱家人在電梯廳間招呼觀眾若干,今此又在散場之際一期一會,而這份因緣,興許在早先、關乎己身的閱讀(謀殺)與寫作(創造)之時,便已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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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antation

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咒》

柯孟融執導的電影《咒》,真的是近年來最深得我心的臺灣恐怖電影,除了奠基於高雄真實事件,其特出之處或在於採取(偽)紀錄片般的敘事觀點,內容雜糅邪教崇拜和怪誕的民俗儀式,與此同時還拍出了鄉野荒村的迷魅氛圍,更不用說片中埋藏的互動式觀影體驗了。
從另方面來說,較諸製作預算動輒幾十個億起跳的好萊塢電影或者僅供文青朝覲的藝術電影,相對小成本、小製作的恐怖片,興許能成為未來臺灣電影一條不錯的、拓展市場的路數,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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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Mountain

澹而有味的山林小曲──《高山上的熱氣球》

大概是看多了好萊塢式迅捷而細碎的分鏡,觀覽柯淑卿《高山上的熱氣球
》,獲得的是久違的視覺體驗:悠緩,清平,常民風景並不高華,卻也不卑弱,只是在喜怒哀樂的切換間,呈現了「真實」的刻度。
許多人對「農家」懷抱另類幻想,以為「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的村野生活既抖擻又無爭,實際卻是靠天吃飯的行當,每一回的巡地、播種、施肥、除草,都自帶許多苦累和心酸;捱延到果樹結實了,豐收後的產銷分配又將陣痛期拉長,重點在於不是付出就能獲得等價的回報。
「高山上的熱氣球」受限於方方面面,不見得能順利浮翔於天際,然而影片中,鄉里之人「力爭上游」的初心,卻早已透過晴雨無阻的農忙過程顯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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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顏擇雅「whataboutism」一說得到的反思,兼談烏俄衝突

顏擇雅在個人臉書上提出「whataboutism」一說,旨在針砭一群趁勢打烏賊戰、透過詭辯修辭扯開烏俄衝突話題的好事之人──這等「比爛成性」的現象並非一朝一夕,倒是相關討論令我旁生感觸;事實上,作為反詰的「whataboutism」也可以有正向、創發的一面,重點或在於如何藉由相關提問,促使自己去換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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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rn Calligraphy

你的文字不是你的文字──讀吳鳴〈文字弱智化,如星火燎原〉

語言/文字的「墮落論」,似乎每隔一段時期就會循環地浮現於檯面上,有如哈雷彗星一般;另一項與之相類的週期性議題,興許是「文學之死」。
吳鳴的文章以〈文字弱智化,如星火燎原〉為題,本身也頗為聳動,當然裏頭指出的問題確實存在,也存在好些時了──從不擇地皆可出的外來語,到不明就裡的去脈絡用詞,細繹起來,這些並非是孤立的現象,卻與網際網路持續的發展脫不了干係。
但該怎麼說呢?也許暫且套用張愛玲的句式:語言、文字的生成與內涵都是在人類經驗的邊疆上開發探索,邊疆上有它自己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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